【咕咚】宠物情人（下）
顾顺x李懂
特种兵x学霸大学生设定
文里提到的古城是摩洛哥的
因为也没具体写是北非哪里，就随便拼凑了一下。
欢迎pick我，欢迎评论留言，爱你们比心心❤
【我终于可以正经干自己的活了先○|￣|_】
重新编辑揭秘片段，希望这次没有疑问了。
前文： https://duanpianerledenagege.lofter.com/post/1d144465_127896fa
顾顺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他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不停的提醒自己，自己是军人，军人以完成使命为天职。
他把地板掀开把箱子取了出来，又把书架后面的枪拿出来插到裤腰里。如果时间合适，他可以在学校路口进行任务。
顾顺想把书都归位的时候，一个笔记本从一个书里掉了出来。本子敞开，顾顺看到了几个自己熟悉的密码字体。
突然他觉得像有人扼住他的喉咙一般呼吸困难。
但顾顺还是训练有素的调整了心态，快速的拿着箱子出门了。
大学门口只有一条路是往市区去的，另一方是公寓楼。顾顺留意了街边的几个小店，冷冷清清，这说明晚会还没有结束。
他抬高一下帽檐，寻找着远处合适的制高点。
希望他们没有走。
夜里起风了，带着来自沙漠的沙粒，沙沙的响。顾顺潜伏在屋顶，目不转睛的盯着瞄准镜。
他在静候，如果穆迦尔迪死了，他就可以带李懂离开，然后编造个理由说他根本没有反水。
如果不成功，他就申请换人来执行这项任务。他就跟李懂做个坦白，互相做个了结。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顾顺终于等到有学生从校门走出来，接着是越来越多的学生。
顾顺调整了一下呼吸，手指搭在了扳机上。
对方一定是车队的形式，这是穆迦尔迪的习惯。第一辆一定是路虎或者吉普或者suv，第二辆第三辆都是轿车。现在顾顺要一抵十，迫使他们的车队全部停下，他们就会下车竭力保护穆迦尔迪。管他是不是有替身，2/2肯定有中奖的机会。
风沙吹的灌木丛哗啦啦的响。
他甚至看到李懂出了校门，可一直没有等来穆迦尔迪的车队。顾顺的手从扳机上拿了下来，他知道，他又错失机会了。
顾顺垂下头，靠在枪托上。
顾顺站在楼下，看着楼上房间的灯光。静静的。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有一只小猫蹭过他的裤腿他才惊醒过来。
他俯下身摸了摸小猫的脑袋。
坦白吧。顾顺想。就算被李懂杀了。
他叩响房门。
门打开，他看到李懂着急的表情，他被抱住了，紧紧的。李懂吼他：“不是让你看门嘛！你跑哪去了！为什么不听话！”
顾顺手里的箱子掉在地上，他用手撑开李懂，双手捧着他的脑袋，低头吻上去。大力的啃噬撕咬，强迫对方张嘴迎合。
他想，李懂是他见过第二会做饭的，学霸，舞者，还是个演技精湛的演员。
直到李懂快要窒息拍打着顾顺的后背后，顾顺才结束了这个带着强迫l性l的吻。
俩人喘着粗气停滞了一下，李懂才把顾顺拉进屋里。他看到那个黑色的箱子，伸手去提，还挺有重量。他把门关上。
李懂问：“你去大使馆了？他们帮你找到行李了？”然后停顿了一下，“你是不是要走了……”
顾顺没说话，站在屋子里，看着李懂。
李懂发觉他的气息让他有点害怕，一是因为进门的那个吻，二是他的眼神。
他现在，像一匹狼。
李懂不敢看他了。
李懂去厨房帮他热晚饭，顾顺走过去从后面将他抱住。嘴唇贴在他的肩膀上，一动不动。他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表情，李懂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顾顺低着头吃饭，李懂坐在对面看着他。
两人无语。
李懂起身回了房间。他今天也乱糟糟的。但是顾顺那带着胁迫性l质的吻，他却没有任何反感。他裹着被子，思绪被搅和成一团。
房间门被打开，李懂一惊。他扭头看到顾顺走了进来，心跳突然加速。
顾顺连衣服也没脱，只把帽子丢在了地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将李懂搂在怀里，脑袋抵着他的后脑勺蹭了蹭，气息有些乱。
“黑豹……”李懂轻唤着，想想又不对，“顾顺……”
“睡吧，我只想抱着你。”顾顺哑着嗓子说。
“你没事吧……”
顾顺把后腰上的枪拔了出来，拍在李懂面前的床头柜上。枪身折射着月亮冷峻的光，危险逼人。
李懂有些愣。
顾顺的手没有松开，仿佛怕这个人消失一样。无所谓，命已经交到他手上了。就算他现在拔枪杀了自己，顾顺也是心甘情愿。
他的鼻尖抵在李懂的脖子上，掌心是他有些快的心跳。顾顺想，他是不是在害怕，因为他知道了一些真相。
“你那天真的是被抢劫了吗？”李懂低声的问。
“你不是知道嘛。”顾顺回答。
沉默。
顾顺说：“明天能带我去你上次挖掘的那个古城遗迹么？我去看过，挺好看的。”
“你什么时候去过？”
“我追踪过你的电话。”顾顺说。
“你是什么人？”
“你知道的。”
“我……”李懂话没说完，就被顾顺捂住了嘴。
“嘘，什么也别说，今晚我还是你的黑豹。”
就算只剩最后一晚，也想这样安静的陪着你。
一晚，俩人都各怀心事，谁也没睡着。默默的守护这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可能是最后想累了，李懂还是睡着了。阳光正好透过窗帘的缝隙，慢慢移动到他耳朵上。
李懂醒了，睁开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顾顺。对方也恰到好处的睁眼回看他，乌黑的眼眸里是李懂刚睡醒时惺忪的表情。
“早，黑豹。”李懂用手指刮蹭了一下顾顺有些泛青的下巴，探头吻了他的额头。
“早，主人。”顾顺仰起头，吻上了他的嘴。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外面的世界无比的美好。游客如织，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
古遗迹残破不堪，可在小花跟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又是那么的蔚为壮观。歪斜的罗马柱上，偶尔会停留一两只白鹳仰天长鸣。
“这座城最早建立在公元前三世纪，是毛里塔尼亚王国的首都。因为之前这里周围种满了牵牛花，又被称为牵牛花城。这座城一直在腓尼基人的统治之下，直到公元一世纪前，并入古罗马帝国版图。之后，这里一直都是古罗马帝国在北非的前哨站。”
李懂带着顾顺，行走在这残垣断壁之中。顾顺不敢踩那些石头，那都是帝国辉煌的象征。
“后来经历过天灾人祸，这座城残破不堪。直到1874年被考古学家发现，在1915年才开始正式的挖掘。到现在，挖掘还在继续。”李懂停在一根巨大的罗马柱前，说：“这里，曾经是个剧场的大门。”
顾顺跟李懂坐在圆形剧场的观众席，下面的舞台在几个世纪前上演着怎样华丽的剧目，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
李懂从包里取了一瓶水给顾顺，自己也打开一瓶喝。
“我是来暗杀穆迦尔迪的。”顾顺说。
李懂一惊，转过头不确定的问：“穆迦尔迪先生？你是职业杀手？”
【先生】这个称呼，顾顺听着特别刺耳。“不，我是中国军人。”
李懂接着一愣，更加不可思议。突然他又想明白了，怪不得他会去那些危险的国家去，他的“旅游团”，还有他的伤。“哦，原来都是假的。”李懂喃喃道。
“难道你不也是假的。”顾顺说，“我真的被你的演技折服了。你的无辜，演的无懈可击。我以前受过那么多训练，就是让我能有冷静的判断，结果全折服在你的演技里了。”
李懂有些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
“咱俩这么无间道有意思么。”顾顺又仰脖喝了一口水，歪头看着李懂，一字一字的说：“主人。”
李懂被激怒了，他腾地站起来，书包跟水全都掀翻在地上。他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顺着气，脑子迅速的转动。“我演戏，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会演戏。我好好的念着大学，突然跑过来个男人，戏精一样装着宠物。又突然说他是个军人，要来暗杀我认识的朋友。应该说我才是被你演技折服的那一个，真的。奥斯卡最佳男主角，顾顺！”李懂脸都涨红了，最后还鼓了鼓掌。
顾顺也有点懵，他快速的分析李懂刚才这段话里的关键词。“朋友？”
“我去参加一个舞团表演时候认识的！”李懂基本靠吼。“他说他欣赏我的舞蹈！”
“你不是特工？”顾顺问。
“特你妹的工！”李懂一巴掌呼在顾顺后脑勺。
“那电话是怎么回事？”
“什么电话？”
顾顺拿出电话，拨打上次给他发信息的那个号码。李懂的电话响了。顾顺挂断，他的电话也跟着停下。
“什么鬼？”李懂问。
顾顺把手机那条短信给他看，询问道：“不是你发的？”
“这不是牧梓霖跟我说的密码文字么？”
“牧梓霖？”他想到酒吧里那个男人。
“那你书架里的笔记？”
“什么笔记本？”
“就是跟这条短信一样的。”
“牧梓霖跟我讲那是中国古代军用的一种密码文字，借我回来研究的。”
一瞬间，醍醐灌顶。
顾顺什么都弄明白了！他站起来，一把将李懂抱了起来，兴奋的直转圈圈。
“你丫有病吧！”李懂被吓了一跳，狂拍顾顺。“耍什么狗疯！”
“李懂我喜欢你！”
顾顺怎么就没想到对方会用软件改写来电号码呢。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回拨时，李懂把电话接起来，顾顺就并没有往这方面想。等到刘国瑞派人入侵网络查到号码位置时，顾顺又自然的想到当时李懂在演戏给他看。
牧梓霖可以给自己的档案设置那么一长串的密码，这些对他来说，还不是信手捏来。
李懂觉得顾顺可能真是狗变的。前一秒还冷着脸，后一秒已经嘴都合不上了，一直露着他那俩小虎牙看着他。后来觉得不太好，又一边咬着嘴唇一边露着，摆了个憋笑的表情。
李懂气笑了，伸手撸了撸他的毛。
“你刚才生气的时候，也挺好看的。”顾顺说。
李懂无语。
“你昨天晚上跟狼一样，特别不好看。”李懂说。
“因为我是狼狗啊。”顾顺又把虎牙全露出来。
“狗东西。”李懂扭过头，不看他，可脸上都是笑。
突然顾顺的手伸过去，捧着他的脸转向这边，直接凑上去用舌头舔了一下李懂的嘴唇。李懂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你干嘛！”
“讨好你呀，主❤人。”说完，顾顺又凑过去擒住他的嘴，温柔又绵长的一个吻。
李懂跟顾顺说，穆迦尔迪喜欢他，他像个绅士，凡事很有分寸。李懂明确拒绝了他，可他一直像个朋友一样来看他的表演。
顾顺告诉他，他是个极端宗教组织的头目，正在策划颠覆隔壁国家的政权。而且此人行事极其低调谨慎，很少有人看到他的行踪。我们也是借打入组织内部特工的消息，在外交部沟通下才批准此次行动的。他盯了他小半个月，没想到被那个特工背叛了才有机会认识李懂。
“我都不知道……”李懂还是不敢想。“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石油大亨。”
“那，那个牧梓霖又是谁。”
“他是穆迦尔迪的助手，就像是个人助理一样。那人不太喜欢我，可每次又很客气。他经常在大学附近活动，有的时候，总觉得他是在盯梢我。”
顾顺知道，牧梓霖在用线索引诱他，要借他的手杀了李懂。
可是为什么呢？是什么让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背叛组织跟国家呢。
顾顺接到刘国瑞的电话，赶去了大使馆。在办公室里，刘国瑞在电脑上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国安部已经解锁了档案，对方用的是一个自爆指令，一旦输入错一次密码，文档就被永远删除。不得不说，专家就是专家，我听着就跟美国大片里演的似的。”刘国瑞把笔记本转到顾顺的方向。
档案里的脸顾顺见过，跟他猜的一样。李霖，代号【李】。男，1989年11月生，汉族，上尉军衔。编号：1853754。
牧梓霖，木子霖。
“我跟他接触过。”现在顾顺觉得，他当时在酒吧跟自己搭讪，看自己一定跟看傻子一样。
“什么？”刘国瑞吃了一惊。
顾顺没把实情说出来，只说是在酒吧碰运气遇到的。“上级有什么指示？”
“带他回来上军事法庭。如果对方反抗或者动武，不致死带回。毕竟他知道这个组织的内情。”
顾顺一个敬礼，“是！”
酒吧里音乐躁动，顾顺拿着啤酒，跟舞池里的辣妹一起摇摆。他运气不错，牧梓霖坐在酒吧的一侧，也正看着他在舞池跳舞。
一曲完毕，顾顺走过去朝他伸出手：“Hey man。”他俩击了一下掌。“又见面了。”
“好巧。”牧梓霖笑着说。“怎么样，最近玩的开心吗？”
“还可以。那天你怎么走了，没看到最后啊？有个留学生跳的舞特别棒。”
“什么舞？”
“现代舞吧，反正挺难懂的。不过跳的真好。”
牧梓霖用手指抓着酒杯，晃动着里面的冰块，抬眼看着顾顺：“哦，我知道你说的是谁。”牧梓霖点点头，“留学生里他很出名的，听说他被个中东土豪包养了。”
顾顺露出听八卦的表情，往牧梓霖的方向凑了凑：“真假的，富婆么？”
牧梓霖哈哈一笑：“不不，男的。”
“劲爆。”顾顺仰脖喝了一口啤酒。“对了，你说男的跟男的怎么搞那事啊？”
牧梓霖神色滞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
顾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说：“也是，咱俩这大老爷们讨论这个干哈，喝。”
他俩也不知道都在瞎聊什么，啤酒不醉人，双方都保持着清醒。快凌晨两点了，俩人晃晃悠悠的从酒吧后巷出来。
牧梓霖挺喜欢顾顺的性格，狂，又有梗。如果在部队里认识，肯定能当个好兄弟。
俩人围着电线杆撒尿，刚才憋大了，顾顺就怕牧梓霖走掉。“兄弟，回家吧。”顾顺说。
“已经回不了家了。”牧梓霖说。
“别这么说，家里人还在等你。”顾顺拉上裤链。
“我已经让家里人失望了。”牧梓霖也拉好裤链，从裤兜里掏出手绢擦了擦手。
“为什么这么做？”
“我只想让他看我一次。”牧梓霖露出悲伤的表情。“我可以为他做很多事，包括背叛我的信仰我的祖国。可为什么……李懂就只是跳跳舞，就能吸引他全部的目光！你知道吗！”牧梓霖突然抓狂起来，上前揪住顾顺的衣领，“他每次上我的时候，都只喊他的名字！我也姓李啊！为什么不是我………”
顾顺愣住了。
“我讨厌他！可是又不能下手………直到你出现。你给我黑暗的世界投来一道光。”李霖伸出手拂过顾顺的脸颊。
“从那次伏击你就开始算计我了？”
“是。我想对他表忠心，就要出卖你……你的狙击地点其实也是我选好的，那三辆车其实都是保镖，他不在。你在隔壁酒店订了房间，我就在你房间隔壁。我让保镖把你赶到大学城附近，那晚李懂会很晚回去。”
“你第一次跟我联系的时候，我就查到你的住处。是不是很巧，你刚到家，追兵就到了。对了，你跟李懂住的很开心嘛，他就那么招人喜欢？”
顾顺冷冷的看着他。
“嗳，你跟他做过没有？想象一下穆迦尔迪知道他悉心守护的白菜被人拱了会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真是病的不轻。”顾顺说。
“是……我是病的不轻。我最低估的，还是李懂他的魅力。”李霖咬牙切齿的说。“听说他要跳舞，他竟然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人口密集的礼堂。我以为我可以策划好一切，借你的手杀了他！”
顾顺一拳将李霖揍倒在地，接着上前踹了他一脚，吼道：“起来！像个军人一样跟我比一场！”
李霖呕了出来，他支起身子擦了擦嘴边的秽物，说：“我在亲手杀掉我的联系人时，就已经不是军人了。”
顾顺又猛踹了他一脚：“那你也像个男人站起来！”
“我在爱上魔鬼的时候，已经连人都不是了。”他惨淡的笑了笑，接着从身后摸出枪抵在太阳穴上。
顾顺眼疾手快，飞起一脚把他的枪踢开。
枪声响彻夜空。
李霖被秘密赶来的大使馆武警带走了。
看着车辆的尾灯消失在路口，顾顺说：“谢谢你让我认识他。”
顾顺小腿擦伤，伤口不深就拖着伤腿回家了。
家里的灯还亮着，李懂在等他。顾顺在楼下看着，心里像灯光一样，暖暖的。
李懂正靠在沙发上打盹，听到敲门声就惊醒过来，他急忙跑过去开门，顾顺笑着站在门口。
李懂伸开双臂，顾顺就摇着尾巴扑了上去。
顾顺的腿搭在李懂的腿上，头靠在沙发搭手上，看着李懂给他处理腿上的伤口。
李懂小心翼翼，每碰一下都会问疼不疼。顾顺合不上嘴，一脸痴汉的样子，不疼。
终于等到贴上纱布，才算完事。
睡觉的时候，顾顺又跑李懂床上，搂着他，嗅着他的味道，腻腻歪歪。
“事情怎么处理的？”李懂问。
“他回来上军事法庭。”
“他为什么设计杀我？”
顾顺想到李霖疯狂的样子，撇撇嘴，“跟你想的一样。”
“为什么看我不顺眼呢？”李懂喃喃道。
“饭做的好，还是个学霸，又会跳舞，长得也很可爱，心地又善良。你这么好，怎么能不嫉妒你！”
李懂笑了，他转过身，跟顾顺鼻尖对着鼻尖。“你不说我都没觉得我这么厉害。”
“你就是完美啊。”顾顺凑上前，亲了他一下。李懂也凑过来，回击了他一下。
这似乎是点燃了顾顺体内隐忍多时的导火索，一根火线直烧到顾顺脑门，把那根弦炸开了。他翻身压住李懂，大力又温柔的吸吮他的嘴唇，身下人也搂着他热情回应。
月光美好，围墙上有两只小猫眯着眼依偎在了一起。
顾顺问李懂：“你什么时候毕业？”
李懂说：“还有一年。”
“回国后你还愿意养我么？”
“消费太高，得考虑一下。”
顾顺问：“给你生活费呢？”
“这就可以考虑了。”
“这么市侩！”
“谁让你要吃饭呢！”
顾顺哈哈哈的笑，抱着李懂亲了亲他。
顾顺的任务还在继续。
穆迦尔迪会去看李懂的表演。这是李霖最尽职的一次，虽然顾顺也不想这么快结束任务归队。可是职责在身，不得不为。
他需要去寻找最好的下手地点，还不想让李懂看到他杀人的样子。
顾顺问李懂：“你们学校礼堂外面贴的海报什么时候公演？”
“这周末。你要来看吗？”李懂期待的看着他。
“从你排练的时候我就去。”顾顺笑着说。
“好啊。”
顾顺坐在礼堂正中间，看着李懂在台上翩翩起舞。他想，下一次可以要求他单独给自己跳一段肚皮舞。想着想着还自己乐起来。
这时，一个导演模样的人坐在了他旁边，用英语感慨：“他真是个完美的舞者。”
顾顺点点头。
“你知道这是个什么故事吗？”
顾顺摇摇头。
“你知道小美人鱼么？”
顾顺点点头。
“这是个男版的美人鱼的故事。他爱上了个女孩，每天只能在水下看着她。直到有天他鼓足勇气浮上水面，与女孩见面便跟女孩相爱了。他们在水上嬉戏，在水下跳舞。”
舞台上，李懂正跟女舞者配合，支撑着起跳旋转。突然，舞台上的灯光好像调整好了，仿佛从水上打下来的光照在舞台上，还有水纹波动。
顾顺说：“这太棒了。”
“是吧！”导演说，然后突然问：“你是谁？”
“啊？我是懂的宠物。”顾顺笑了笑。
顾顺从排练开始看就是怕他没办法看公演，所以要把李懂从排练开始的点点滴滴都记一下来。
他告诉杨锐，他已经掌握穆迦尔迪的行踪，这个周末就能完成任务，杨锐说注意安全，等他归队。
这几天他跟剧组人员混到面熟，可以轻松到后台去。这也是他的一个目的。
公演这天，他穿着工作人员同款的衣服，在后台转悠。他去了李懂的化妆间，看着化妆师在给李懂化妆。他脸上贴了亮片，在化妆镜的灯光下闪闪发光。他看到了顾顺，朝他笑了笑。
化妆师接了个电话到门外，顾顺凑到李懂身后，弯下腰跟他一起在镜子里看着。“祝你演出成功。”顾顺说。
“谢谢。”李懂伸出手，摸摸他的脸颊。
这时，有敲门声。顾顺直起身，从镜子里看到有个黑衣保镖推门进来，他闪开身扭过头，就看到穆迦尔迪捧着一束花进来。
这又是顾顺更近一次见到他的目标人物。按照他的审美看来，是个挺帅的中年人。
“嘿，懂。”
李懂看了眼顾顺，瞬间就明白了。他起身，接过穆迦尔迪送的花，伸手跟他拥抱了一下，还有阿拉伯传统的贴面礼。李懂把花递给顾顺，表情很复杂。
保镖把顾顺请了出去。走之前他听到李懂在跟他用阿拉伯语说话，内容不详。
演出开始，礼堂的灯光暗了下去，响起了海面浪涌的声音。随即，舞台上波光粼粼，仿佛置身在水底，台下响起掌声。
顾顺站在舞台边扫视着，这次是个舞剧，穆迦尔迪不会在后台。他抬头看向二楼看台，果然在最边的位置上，几个黑衣保镖站在那里。
他随即出了大厅，从通道上二楼。
门口的保镖拦住他说：“抱歉，二楼现在是私人空间，不允许外人进入。”
顾顺随即拔出带有消音器的枪，击毙了两个保镖。他用手接住他们，防止倒下的时候会有声响。
他推开大门，那里站立着四个保镖，还没搞明白就被顾顺击毙。
台下的人沉浸在优雅音乐跟人鱼的个人舞蹈中，看着台上的人甩动着满是亮片的拖尾，偏偏起舞。穆迦尔迪也沉醉在其中，已经感受不到死神的双手正在慢慢的靠近。
保镖们倒地，无声无息，还冒着烟的枪口抵在了穆迦尔迪的后脑上。
他用英语说：“能让我看完懂的舞蹈么？他真美。”
顾顺停顿了一会，看到他沉醉的表情，还是放下枪。顾顺坐在他身后的椅子上，看着李懂依靠在高台上，伸着手跟女孩对视着。
“你知道吗，我多想跟台上那个女孩一样，只要他短暂的留恋。可惜，我太爱他了，爱到不忍心破坏他。”穆迦尔迪喃喃道。
“他是个优秀的人。”顾顺说。
穆迦尔迪转过头，看到了一个东方面孔。他明白了，接着看舞台上的李懂。“你就是【李】说中国军方派过来的人吗？”
“是我。”
“李还是间接的出卖了我。”
“他很爱你，爱到甘心为你死。”
“是嘛。”
俩人沉默。看着台下的李懂在水波下安静的起舞，亮片在灯光的折射下，像鱼鳞一样泛着五彩斑斓的光。
“你知道吗。我们的宗教教义里，同性相爱是对神最大的亵渎，是要被处极刑的。很可笑，我作为一个领导人，却公然违背教义，爱上男人。”穆迦尔迪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应该说他刚好是个男人，这是无法选择的是吗？”
顾顺安静听着。
“他是那么优秀。”穆迦尔迪像在称赞神一样，摊开双手，描绘着什么。
顾顺觉得不能再听了，再听下去他都要跟他惺惺相惜了。
“我在认识懂以后才知道什么是活着，才能感受到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是多么鲜活，还有心跳的感觉。我在他面前伪装成一个单纯的人，想当一个绅士，不让他看到我双手背后的血污。”
完了，顾顺开始有点可怜他了。顾顺说：“好好看吧。”
俩人一前一后，静静的观赏李懂的舞剧。
“化妆间里他跟你说了什么？”顾顺问。
“他说很高兴认识我。”
“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做坏人了。”顾顺用中文说，拉动枪栓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枪。
穆迦尔迪在倒下的瞬间，眼睛里还是李懂的身姿。
顾顺又坐了一会儿，看着舞台上李懂的谢幕舞，幽幽的说：“你那份爱我替你延续。”随即站起身出了二楼看台。
顾顺在舞剧结束时报了警，警察来勘察现场，发现死者是穆迦尔迪便将尸体带走，不再追究。他扭过头，看到李懂擦了擦眼角。
晚上回去后，李懂都没怎么说话。顾顺从后面搂着他，一直用脑袋蹭他。李懂转过身拱进他的怀里，仍然沉默。
“化妆间里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说很高兴认识他。”
顾顺扶着他的背，轻声说：“对不起。”
“不，你没错。”
顾顺低下头亲亲他的头发，不再说话。
任务完成，他在大使馆里看到了杨锐，赶紧上前敬礼：“队长好。”
杨锐打量着他，心想这小子搁这呆了一个多月不瘦怎么还胖点了？随即拍拍他的肩说：“伙食不错呀！你没把人家大使馆食堂吃穷吧。”
“您这什么话！”
刘国瑞招呼二人去了办公室，把顾顺的护照递给他。“先祝贺圆满完成任务。”
“谢谢首长。”顾顺起来敬礼。
“是不是快回国了？”刘国瑞问杨锐。
“是，我们下午的飞机回吉布提，后天返航。”
“一帆风顺。”
“感谢您这些天的帮助！”杨锐起身，敬礼。
“应该的。”刘国瑞回礼。
顾顺换上了洁白的海军军装，手里握着护照。他想了想，把护照装进兜里，跟杨锐说：“我去跟个朋友告别，您等我一下。”
“你这还有朋友啊？”杨锐问。
顾顺边退边跟杨锐说：“我的饲养员。”
杨锐一脸问号。
他走在校园里，这身军装异常的扎眼，不管男女都会投来倾慕的目光。甚至还有中国留学生要求来合影，顾顺婉拒了。
他找到李懂的时候，李懂正在图书馆翻着一本很厚的书，眼镜架在鼻子上，同样被那一身洁白吸引。
顾顺在窗外朝他招招手。
李懂想，这就不是黑背了，改成萨摩耶了。
他俩坐在一个教学楼的拐角，手拉着手。“我要回去了。”
“嗯。”
“我们国内见。”
“嗯。”
“不要太想我。”
“嗯。”
“等我。”顾顺揽过李懂，亲了亲他的鬓角。“要是太寂寞了给我打电话。”
“我们真的只认识了一个月吗？”
“感觉有几年那么长。”顾顺说。“没办法，因为我是黑豹啊。”
“你今天是白豹了。”李懂觉得鼻子有点酸。
“对呀，你也不夸我一下，哥军装不帅吗？”
“帅。”李懂带着点哭腔说。
顾顺摘掉他的眼镜，吻掉他眼角的泪，说：“日子还长呢。”
李懂点点头，笑着应承：“嗯。”
一年后，北京。
李懂结业回国，推着行李从旅客通道出来。玻璃感应门打开，护栏外接机的人们躁动的探头期盼着，挥着手招呼着自己的亲人。
他一眼就看到他的宠物情人站在那里。像以前在家里迎接他一样，笑的露着他那两颗小虎牙。
李懂笑着张开双臂，看着那人摇着尾巴朝他扑过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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