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追光者（2）
顾顺X李懂
刑侦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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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打call不要停～😳😳😳
李懂跟顾顺一起去了林海峰的公寓。
他家位于L市的东边，靠海挺近，是一幢高端的单身公寓。每幢楼都配备单独的保安及24小时在岗的物业人员。
李懂出示了警官证才被允许进去。说明来意后，物业的小姑娘死活不让李懂上去开门，因为这是他们物业公司对业主的承诺。
直到一张印着搜查令的纸展开在她面前，看到落款的红色大印，小姑娘说：“17-2号。”
等到电梯门关上，李懂看着靠在电梯一角的顾顺，问：“你什么时候弄的搜查令？”
顾顺笑了一下说：“怎么样，有没有很佩服我？”
李懂皱了皱眉毛，心想自己还是不要问他任何听起来就很蠢的问题了。顾顺这人像哆啦A梦，可以掏出很多不可思议的念头跟东西。
“他一个年薪十几万的银行经理，你还指望他住老旧小区么？你啊，以后跟哥多学着点，看看八卦新闻真的挺好玩的～”
李懂从电梯门的镜面上看着身后的顾顺，终于忍不住的问：“你都从哪里得知这样花边新闻的？”
顾顺从兜里掏出手机说：“认识一个当狗仔爆料的朋友就好了，朋友圈里天天上演惊天大秘密。”
“噗……”李懂忍不住笑了，原来是这样。
“哇，你竟然笑了！”顾顺一幅看到西洋景的表情，靠在电梯箱壁的身子也直了起来。
李懂马上收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仰着头看液晶屏上的数字在变化。“我又不是木头。”
“别老皱着眉头，明明笑起来这么可爱。”顾顺一直从镜面里看着他。
李懂刚才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竟然被说可爱………
顾顺心里默默的给罗星道了个谢。
他们到达17楼，大步走到林海峰家门外。门锁是密码锁，这下难住了顾顺。如果是普通的，他分分钟就能开，可这里是高档公寓楼。
李懂拿出随身的小手电筒，把前边观察门锁的顾顺拉开，半蹲在地上，歪着头打侧光仔细观察键盘上的痕迹。“指纹有一小部分被擦掉了，有人带着手套进来过。”他关掉手电筒，也戴上手套，在键盘上按下六位密码。
电子音过后，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他递给顾顺脚套跟手套，穿戴好打开门。
顾顺一副老师傅的样子说：“嗯，表现的不错。”
李懂斜了他一眼，说：“我又不是表现给你看的。”
顾顺耸耸肩，歪着头说：“可是我看到了。”
李懂不想搭理他。
这是个70平左右复式公寓房，整体是灰白蓝三种颜色，北欧工业风，很素雅。屋里整洁，李懂四处打量着，客厅似乎没有翻动过的痕迹。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顾顺吸了吸鼻子。
李懂也四处闻了闻，分析着这股味道。“像酒，还有点尸臭味……”说完他心里一惊，难不成……
“卧室在楼上。”顾顺指了指楼梯。李懂跟着他上了二楼。
二楼是卧室跟卫生间还有客卧。卧室的门半掩着，他们似乎从门缝中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味道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李懂快走几步超过顾顺，推开门想要查看屋里的情况。这时顾顺看到因为推门一根反光的丝线被扯动，大叫一声：“小心！”
李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顺从后边拉住，一个转身朝一边扑去。
他们俩刚倒地，卧室方向就“嘭”的一声巨响，火光跟气浪将门板掀飞砸在对面墙上，滚滚热浪从上方袭来。屋里接二连三的响起小型的爆炸声，偶尔会有些小物件被气浪带出来砸在墙上。
“有没有受伤！”顾顺支起身子问。
李懂就是撞的后背有点疼，顾顺在扑倒的时候用手护住他的头。“你有没有事！”李懂急切的问，就见着顾顺风衣下摆有了火花。“你衣服！”
顾顺急忙起身蹲在一边，把风衣脱掉，拉起李懂捂着口鼻说：“快出去！”
他们从17楼跑到楼下，一路上警铃大作，偶尔会有几个人加入到他们的队伍里。物业的小姑娘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看着顾顺李懂他们。顾顺拍拍她的肩说：“没事，我们跟你领导解释。”
他们打了火警电话，只能在楼下等着。李懂懊悔自己当时心急没有发现丝线，顾顺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安慰的揉了揉。
李懂这次没有挣脱，扭过头看着顾顺，努了努嘴说：“刚才谢谢了。”
顾顺咧嘴笑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记得请我吃饭就行。”
消防很快赶到，架着云梯用高压水枪从外面灭火。他们电话联系了杨锐，杨锐跟陆琛赶了过来。
“什么情况？”杨锐抬头看着还在冒着烟的17楼。
“林海峰也被灭了口。”顾顺说。“我们来晚了。”
“李懂，你现场发现了什么？”杨锐转过头看着他。
“他家的电子锁有人开启过，客厅没有翻动的痕迹，地面也很干净。有人倒在卧室里，不知道是不是林海峰。不过现场有人布置了炸弹跟易燃物……估计，不会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了。”李懂有些沮丧。
杨锐拍了拍他的肩。
大火用了一个小时才被扑灭，他们跟着消防员进入现场。地上的尸体已经碳化，缩成了一团。屋子里被熏的漆黑，现场已经完全被破坏了。
“尸体得拉回去检查。李懂，你帮忙在屋子里找一些可以做DNA比对的东西。”陆琛大体看了一下，实在下不去手。
“好。”
消防队的队长说：“现场清理我们会负责，能找到有用的信息我们再联系。”
“辛苦了。”杨锐跟他握了一下手。
李懂去卫生间看了看，牙刷跟口杯都被收走了，毛巾也不在。卫生间很干净，一切可以证明DNA的物证全都不在了。对方很精明，可也总有想不到的细节。李懂打开下水道口，喊着：“顾顺，麻烦拿双筷子给我！”
顾顺探头看了一眼卫生间，就知道李懂要干嘛了。他去厨房的洗碗柜里找到双长筷子，回到卫生间递给李懂。“对你有点刮目相看了。”
李懂说：“谢谢评价。”
他在下水道口用筷子搅和了几下，贴着管道边，小心的挑出一撮头发装进物证袋里。又从水台的下水口里，用手电筒看了一下，再度挑出几根头发装进物证袋。
他把物证袋递给陆琛说：“幸好凶手没打扫下水道。”
陆琛笑着接过去，说：“总有他想不到的地方。”
陆琛联系了局里的法医，一起带着尸体回局里的法医解剖室。顾顺问杨锐找到枪的线索了没，杨锐摇摇头，说：“线人还没有联系上。”
顾顺低头用脚划拉着地面，说：“这条线暂时也断了，我们再去找找安逸被绑架的地方。副队那里有消息吗？”
“绑匪也没有电话。”杨锐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他拍了拍顾顺的后背说：“你们俩小心一点，以自身安全为首位！”
“是！”顾顺跟李懂同时答应。
3月底的天气也是说变就变，中午还挺暖和，等到下午就忽然吹起北风。
顾顺的风衣被火烧了一截，只剩下身上一件薄T恤，被风一吹冻的打了个寒颤。
李懂把车里的暖风打开，问他：“我们接下来怎么查？”
“先陪我去买件衣服。”
“你都没带行李过来吗？”李懂问。
“你看我进门的时候拿东西了么？”
李懂无语。“你出差都不带行李的……”
“急行军习惯了，只带有用的走。就那四个字【身，手，钥，钱】。”顾顺用手指头比量这四项。
李懂发动车，转动方向盘朝市区商场的位置开去。
路上，顾顺一直在玩着手机，似乎在聊微信。李懂也是佩服，这都死两个人了，还有一个生死未卜。对方依旧躲在迷雾中，想要看清楚他们是谁，就要想办法找到线索吹散雾气。
“你们这有个联合商场么？”顾顺突然问道。
“有。”
“远么？”
“怎么了？”
“去见个人，一个能提供消息给我们的人。”
他们先去了男装商场，顾顺不紧不慢的挑着衣服。一会儿拿起一件问李懂好看吗？过一会又拿起另一件问他，这个怎么样？
李懂对衣服没什么要求，能穿就行。他衣服全是他妈给买的，只不过颜色比他爸的亮一点而已。所以顾顺问他衣服好不好看，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考不考虑也买一件，把你身上的老头衫换掉。这都打折呢，也不贵。”顾顺挑了一件衬衫递给李懂。
“我们工作呢，你能不能快点。”李懂有点不耐烦了。
“你把这件换上，我们就走。”顾顺说。
“我不买衣服。”李懂拒绝。
“就当哥送你的见面礼。”说完，拉着李懂就往试衣间拖去。
顾顺买了件皮夹克，配他身上原来的衣服也很帅气。付钱的时候，收银员大姐都腆着脸多看了他几眼，说：“嗬，您是模特吧？”
李懂从来没穿过这种带印花的不规则衬衫，有些别扭，默默的把扣子系到脖子根。不得不说，顾顺还是挺有眼光，这一身配自己的夹克牛仔裤，确实比刚才的老头衫好看多了。
“你再去换条破洞牛仔裤跟球鞋就更好看了。”顾顺站到他身边，也从镜子里看着他。
李懂一皱眉头，推着顾顺就走：“我们是来工作的！”
“我饿了，能先吃饭吗！”
“你说的那个提供消息的人什么时候到？”李懂问。
“等他工作完，不耽误我们吃饭。”顾顺伸手搭着李懂的肩，去找吃饭的地儿了。
顾顺还挺仗义，没选那种看起来很贵的餐厅，选了个饺子馆点了三盘水饺。
李懂为尽地主之谊，还点了盘鱼肉的饺子让顾顺尝尝，好吃的他直点头。
“等案子结束，我想吃顿海鲜大餐。”顾顺说。
“先破案。”李懂面无表情的回道。
吃完饭，他们去了一家咖啡店。傍晚的阳光正好照进来，晒的暖暖的。
李懂昨晚没怎么睡，一天这么闹腾，这个时候窝在沙发里竟然有些犯困了。他强迫自己睁开眼，可还是战胜不了困倦。
“没事，人还得再等一会儿，你先睡会儿吧。”顾顺说。
李懂点点头，抱着靠枕歪倒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直到他听到有什么重物放在了桌子上，对面沙发坐了人，这才有些迷迷瞪瞪的睁开眼。
对面是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就算他穿着一身休闲的打扮，李懂也看出来他化妆了，香水喷的呛人。
他发现李懂醒了，一双眼睛乌黑锃亮，还带着一层朦胧的水汽。 “哟，您这小情儿眼睛真好看。”那男人说。
“呸，别他妈瞎扯。”顾顺朝他丢了个枕头。
“这不就是你顾大少最爱的那种颜么。”
“你信不信我把你相机摔了。”顾顺伸手准备去拿桌子上的相机。
“得得得，算我多嘴。”那男人急忙伸手把相机护在怀里。
李懂搓了一下脸坐起来，发现外面已经华灯初上，好像睡了蛮久的。他定了定神，刚睡醒的那种茫然已经不在了。李懂很客气的站起来朝对面的人伸出手说：“你好，我是顾顺的同事。”
那男人掩着嘴笑，刚要站起来去握李懂的手，就看到顾顺看他的眼神带着刀子，只能悻悻的坐下。“跟我不用这么客套啦，顾大少有什么要问的就说吧。”
顾顺坐直了身子，问：“安逸的事你知道吗？”
“听说他被绑架了。”
“你从哪里听说的？”
那男人又掩嘴笑了一下，朝顾顺挥了挥手说：“圈里都知道呀～看出来顾大少不回L市，消息都不灵通了。”
“别给我嬉皮笑脸的。”顾顺冷着脸。
“好好好。”男人收了笑，也坐直了身子。
“最早传出安逸被绑架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是他那个小相好吧。前三天还紧张的不行，现在又回酒吧蹦迪玩乐去了。”
“叫什么？”
“只记得叫又霖，一个十八线小明星。”
“去哪里能找到他？”
“瑞翉酒吧啊。小明星都去那里抱大腿的，很多有钱人，富二代都喜欢去那里玩。”
“也就是说，安逸之前也到过那里？”
“哎呀，那不是常有的事嘛！不然那个又霖怎么能上位抱住安少的大腿。刚认识就在酒吧外车l震，照片还是我拍的呢。”
李懂差点把咖啡喷出去，然后尴尬的咳嗽着。
“酒吧地址在哪？”
那人刚告知了地址，就接到电话，急匆匆跟顾顺李懂告别，拿着相机就往外跑，边跑边朝电话喊：“开车跟着她啊！看看她又去哪个老公家里！”
顾顺用手机查着地址，余光发现李懂在打量他，笑了笑问：“怎么了，是不是有问题要问？”
是。在那个男人的字里行间，李懂似乎觉得顾顺不单单是退伍特种兵或者省厅干警这么简单的身份。他之前就是L市的人？为什么叫他顾大少？【少】这个字不都经常称富二代官二代的么？还有什么圈子？他之前是什么圈子的人？那人对他毕恭毕敬，顾顺到底是什么人？
“你一直心里想着，谁知道你要问什么啊？”顾顺收起手机，穿上外套准备走人。
李懂看着他，问：“你到底是谁？”
顾顺笑了，两颗小虎牙露了出来，说：“我是顾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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